昨夜,玉龙雪山入梦来……
△丽江金茂璞修·雪山酒店
半夜,我趴在窗台望着月亮发呆,忽而一点星光划过,将我的视线拉到远处的雪山。
风突然大了些,吹得窗帘晃了晃。我打了个哈欠,眼皮开始发沉。恍惚间,进入了梦境……
梦里的冰川公园:
三百万年的雪,接住生活的疲惫
最先闯入梦境的,是冰川公园的风。
它不像办公室里的空调风带着沉闷,倒像是被雪山雪水洗过的,凉丝丝的,裹着松针的清冽。抬头望,十三座雪峰像被谁用白粉笔重重勾勒过,最醒目的是主峰扇子陡,雪顶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银,而山脚下的冰川却泛着幽蓝——那是三百万年时间沉淀的颜色,像把宇宙的星子冻在了石头里。
沿着木栈道往上走,空气变得稀薄。忽然想起上周项目失败时,同事拍着我肩膀说“别急”,可心里的褶皱却怎么也抚不平。我蹲在冰川遗迹前,看岩石上深褐色的纹路——那是冰川的指纹,导游说每道划痕都是时间走过的脚印。
原来最治愈的不是“到达”,是“正在靠近”。
蓝月谷的晨雾:
把生活的迷茫,揉进流动的蓝
再醒时,我站在了蓝月谷。
梦里的蓝月谷比照片里更鲜活。湖水不是静止的,是流动的翡翠,阳光穿过晨雾,在水面碎成一片金鳞。对岸的雪松垂着枝桠,影子落进水里,像谁用墨笔在蓝绸子上画了几笔。最妙的是水色会随着光线变戏法——刚才还是孔雀蓝,转个弯就成了祖母绿,再往深处走,竟泛起了宝石般的幽紫。
△辞镜
有个穿裙子的姑娘蹲在湖边,用手捧起水洒向空中,水珠落回湖面时,溅起的水雾里竟飘着彩虹。她抬头冲我笑,说:“这水是雪山的眼泪,会唱歌的。”我蹲下来摸水,凉得指尖发颤,却听见细微的叮咚声——原来每滴水落进湖里,都在和整座雪山说悄悄话。
这让我想起地铁里低头刷手机的行人,想起便利店货架间匆匆的脚步,我们总以为远方在别处,却没发现生活里的迷茫,不过像这蓝月谷的晨雾——等风来,等脚步近,等自己变成能穿透雾霭的光。
午后牦牛坪:
风里裹着草甸的香,云在脚边跑
最让我心软的,是午后的牦牛坪。
这里的草甸比想象中更辽阔,绿得像刚被雨水洗过的绒毯,零星开着彩色的野花。牦牛群散在草坡上,棕色的皮毛沾着草屑,偶尔抬头“哞”一声,声音软得像棉花糖。我跟着一头白牦牛走,它的尾巴甩着驱赶蚊虫,蹄子踩过草甸,留下一个个浅坑,很快又被风带来的雪水填满。
风是从雪山那边吹来的,带着点凉,却裹着草叶的清香。抬头看,雪山的雪顶就在头顶,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。还有那么一刻,一片云刚好飘到我脚边,我踮起脚碰了碰它,软乎乎的,像奶奶织的羊毛围巾。
这让我想起周末被工作群轰炸的午后,想起咖啡杯里反复续的水,我们总说等忙完这阵子就好好休息,可此刻忽然明白:所谓远方,从来不是逃离现在的终点,而是在当下的琐碎里,依然愿意为一朵花开停留的勇气。
就像这片草甸,风来了就低头摇曳,雨来了就仰头承接,永远对生活保持着温柔的韧性。
云杉坪的夜:
星空落进了松针的缝隙里
梦的最后一站,是云杉坪的夜。
这里的森林比白天更神秘。云杉长得比人还高,树干上爬满青苔,松针铺成的地毯厚得能陷进去脚踝。我躺在草坪上,仰头看天——没有城市的光污染,星星密得像撒了把芝麻,银河像条淡银色的河,从雪山顶上流下来,淌进云杉林的缝隙里。
△以上2图 石磬摄
突然听见簌簌的响动,转头看见一只小松鼠叼着松果跑过,尾巴蓬松得像朵云。它停在松树上,歪着脑袋看我,黑豆似的眼睛里映着星光。风穿过林梢,松针沙沙作响,像有人在轻轻哼歌。我裹紧外套,闻着松脂的香气,突然不想醒来了——这样的夜,该永远停在这里。
可闹钟还是响了。我摸着湿润的枕头坐起来,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,照见床头那本翻旧的《旅行计划》,书页间夹着日照金山的照片是心中多年的向往。
原来最动人的风景,从来不是相机里的照片,而是你站在它面前时,心跳漏掉的那半拍;是你明明知道是梦,却依然想伸手触碰的温柔;是你醒来后,望着天花板,突然觉得再忙一周,就能去摸摸那片云的坚定。
闹钟响的时候,我还攥着被角。窗外的阳光依然明媚,却始终没有玉龙雪山的日照金山那样鼓舞人心。
原来昨夜的梦,是在等我,带着对生活的热望,去和雪山,撞个满怀。
我也说两句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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